【导语】“别来打扰你爹”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8篇记废墟中的胪雷村散文,下面小编给大家带来记废墟中的胪雷村散文,希望能帮助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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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记废墟中的胪雷村散文
记废墟中的胪雷村散文
七月流火,赤日炎炎,大地在烘烤中闷热、干燥。清晨,窗外知了叫夏的声音此起彼伏。我涂上防晒霜穿上防晒衣,冒着高温酷暑出发,去参加福建报业集团、东南网共同组织的“八闽名城、名镇、名村文化映像福州苍山采风行”活动。
我以为名城、名镇、名村山清水秀,清凉幽静,古老纯朴。一座座古旧的房屋,一条长长的青石板小街,一群纯朴善良的村民,有纯正原汁原味的农家菜,有山泉水泡出的茉莉花茶,可以避暑可以清心。但大巴满载着来自福建各地的作家、写手、摄影家四十多人出乎意料地停在大马路上,车窗外竟然是一片废墟。怎么停这里了?这就是胪雷村?我满腹狐疑下车。
闽江是福建人的母亲河,发源于闽西北山区,流经闽侯侯官处分为两支:一支叫乌龙江,一支仍叫闽江。在闽江入海口处形成了一个江心岛,叫“南台岛”, 胪雷村就座落在“南台岛”的东南端。我知道的胪雷村是一个有着七百多年历史的古村庄,是茉莉花盛开的地方,是中国著名数学家陈景润的故乡。
千真万确,昔日绿树掩映、香飘万里的胪雷村已经被夷为平地,荡然无存。胪雷村在炙烤下苟延残喘,一棵老树枯黄无精打采地呻吟,高大的两个吊车是胪雷村的背景。断壁残垣中夹杂着门框窗棂萝框水缸旧衣烂鞋破锅碎碗,曾经的日常生活用品都成了垃圾,残砖碎瓦赤裸裸大面积地袒露在烈日下,散发着暑气,热浪滚滚,我大汗淋漓,一条曾经河涌清澈见底的溪流已经干涸,带走了所有关于胪雷村的记忆,村民丧失了家园四处散居,陈景润故居也在这场大规模的拆迁中销声匿迹,似乎这里从来不曾有过老屋、河涌、石桥、码头、榕树、茉莉花……
,福建省重点工程——福州火车南站大力开建的时候,不幸,胪雷村被圈在拆迁之列。三年后,一座耗资15亿人民币,主站房建筑面积92473平方米的现代恢宏的福州南站拔地而起。报纸上说:从此,福州南站成了全国十大区域性客运交通枢纽之一,为发挥福州的区域优势、港口优势、开放优势,加快海峡西岸经济区建设,早日实现海峡两岸直接“三通”,加强两岸经贸文化交流、合作有着深远的意义。福州南站刚一通车,我就从这里出发去晋江到无锡下江南来来往往过几趟,坐在舒适、宽敞、明亮的车厢里,我感受着“和谐号”的速度和快感,赞美着福州这座地标式建筑,感叹着中国铁路建设的飞速发展和报纸上阐述的重大意义。却不知高速和辉煌背后的故事,不知同时也标志着一个历史文化村的消失。几家欢笑几家哭,在胪雷村村民眼里,这座采用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建造颇似城墙造型的庞大的火车站是那么冰冷、无情,“福州南站”几个耀眼地大字在阳光下红彤彤地刺伤着他们的眼睛,伤害着他们的感情,因为他们的家园,那个传统意义上奉行耕读传家、聚族而居的村庄已经消失了,他们的子子孙孙都将成为永远回不去家园的游民,在海外的游子们听见一声声轰然倒塌的声响,从梦中惊醒,遥望着故乡,潸然泪下。
这是时代铿锵有力的脚步,谁也阻挡不了。
万幸的是,证明这个历史文化村庄曾经存在、曾经辉煌的陈氏祠堂还在。在拆迁胪雷村时,政府承诺,不拆陈氏祠堂。村民们于万般无奈中长舒一口气,只要祠堂在,陈氏一族就在,“以善为本”的祖训就可以代代相传,几千个血脉相连的村民精神和灵魂就有了归属。有段话说的好:“村庄,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民族的子宫,它的温暖,它的营养度,它的整体机能的健康,决定着一个孩子将来身体的健康度、情感的丰富度与智慧的高度。而祠堂,是一个村庄的灵魂”。
如今这座承载着陈氏家族悠久历史的祠堂形单影只地被围困在一片废墟中,四面楚歌、孤寂耸立,白色墙体古旧、沧桑、斑驳,飞檐翘角纤巧地镶在蓝天白云上,隐约可见昔日风采,飞檐上的双龙和田螺,象征着龙的传人和胪雷村取名的含义,一丛小草在飞檐的瓦片上摇曳,是这片废墟上唯一可见的田园风情。一群文化人踩着泥土、残瓦踯躅而行,一群摄影人站在路基上,小道上举起照相机。这一次我的镜头没有回避残瓦碎片,让画面干净整洁,而是拍了一张全景图,起名:废墟中的陈氏祠堂。
陈氏祠堂大门口一对石狮子昂然雄踞,守护着祠堂,它沉默不语却见证了胪雷村几百年的兴旺发达,繁华辉煌和烟飞灰灭。青砖砌成的门墙顶部海蓝的底色上镂刻着泥塑浮雕,彩绘着历史典故,一个个人物栩栩如生。祠堂正中镶嵌着六个金色大字 “胪峰陈氏祠堂”,两边各有一个小门,一边写着“孝入”,一边写着“悌出”。此句出自《论语》:“弟子入则孝,出则悌。意思是回家要孝顺父母,出外要敬爱兄长。从这简单的四字已然能窥见陈氏家族的家风。
才要走进一种古朴,却被挂在祠堂外墙上的一条横幅“坚持原址原貌保护胪峰陈氏祠堂”拉回现实,一回头,又看见两条横幅“热烈欢迎福建日报报业集团东南网采风团”,“热烈欢迎八闽名城、名镇、名村文化映像福州苍山采风团”,一行人在祠堂大门口迎接我们,被围困的孤寂的祠堂今日喧嚣、热闹起来。
进了祠堂,村副书记、村老书记、老人协会会长还有两家茉莉花茶厂的董事长等人一字排坐在大堂上,他们已经等侯多时。
他们,有话要说。
村副书记说:胪雷村有744年的历史历史悠久,有1700多户,6000多人,为陈氏一姓聚居的村落。历经九世衍发,终成闽中望族。陈氏家族奉行耕读传家,这里地杰人灵,胪雷村曾走出无数知名的“乡贤”,明清两代秀才、举人、进士者几十人,出了很多政界、商界和学术界的人才,旅外华侨遍布全世界。胪雷祖训:为官,报效祖国,安抚体恤百姓,公正廉洁勤奋谨慎,不可残暴贪婪。读书第一,耕地第二,经商第三。不许玷污祖宗,辜负父母,侵害亲戚利益。胪雷陈氏宗祠名列《福州十邑名祠大观》,是福州众多宗祠之首。近几年,陈氏后裔多次捐资对祠堂进行扩建,祠堂雄伟壮观、称甲一方。当初建南站要拆村子拆祖房,我们虽然依依不舍却能明大理,但是现在却要拆祠堂了。
有点意外,不是政府承诺保留祠堂了?
村老书记说:地已经卖了,开发商将会在这里建商场。祠堂,作为家族的灵魂和精神纽带,有着丰厚的历史人文价值。留住祠堂,留住中国传统的祠堂文化,留住永远不变的传承,是我们必须要努力的,但是我们势单力薄,我们感谢福建日报报业集团组织你们来,通过你们的笔你们的照片来呼吁保护、弘扬祠堂文化。我们的规划是把这里建成由陈氏祠堂、陈景润旧居、陈绍宽旧居组成的文化广场。
村老人会会长说:祠堂是村里的灵魂,祖祖辈辈传下来,历代祖先牌位都在里面。以前拆我们的私宅倒好说,但现在政府又要拆掉祠堂,我们肯定不会答应。
茶厂董事长说:全国的花茶看福建,福建的花茶看胪雷村,现在地没了,茉莉花没了,茶叶没了。
陈氏村民说:记忆中的童年也没了。
村民简单普通的一句话直入我的心底,浅浅淡淡的忧伤弥漫开来,我懂他们的忧伤。因为我的曾经遥远的童年梦也早已失落在钢筋水泥里,那曾经是诸葛亮粮草基地的小城已没有一分绿色的田地,童年住过的瓦房、读过的小学已经了无痕迹,外婆家那只给我了温饱的粗陶瓦罐已经破碎,再也炖不出童年的美味。那年,我趁着黑夜回去,看不见外婆,看不见小城的萤火虫,二十年的离去,是怎样的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一切都改变了模样。我缄默不语,有些惶恐,以为误入了别人家,睁大眼睛四处寻找曾经熟悉的一切,谁能在没有任何承载童年记忆的废墟上唱一首童年的歌谣?那夜,我哭了。我不知道当陈氏家族的游子回到胪雷村,再也找不到一丝原乡的痕迹,再也不能到祠堂祭拜祖先的时候,该会怎样的捶胸顿足,大放悲声。
历史在长,长不过人的欲望。文化在厚,厚不过对文化的漠视。千秋功过,于祠堂可见一斑;华夏祖先,从祠堂可知谱序流传。在中国,祖宗就是信仰,祖训就是座右铭,多少仁人志士都是在祠堂文化熏陶下成长起来的。祠堂,旧时又称为“祠庙“、“家庙”,按《礼记》规定,只有帝王、诸侯、大夫才能自设宗庙祭祖,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祠堂文化也是望族文化。直到明朝,朝廷规定只有家族中出了一文一武的官员才允许建“祠庙”,而陈家出了一个“海军部长”陈绍宽, 一个“教育部长”陈可忠。虽然祠堂的主要活动是祭祀祖先,奖惩、教化族人,聚会、议事,藏谱、修谱、助学,确立每一个人在宗族社会里的血缘归属,但经过几百年的沉淀、传承,已是一种地域性民俗文化的代表,是用一个家族存在的方式诠释一个时代的文明。
但是,散落在全中国的祠堂命运危在旦夕。祠堂文化被漠视,甚至抛弃。果真流传百年的祠堂文化,祖训家训不在有任何点化、教导的作用了吗?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受到的启蒙教育不是来自最亲近的家族人吗?言传身教,指的不就是家族人潜移默化的影响吗?我明明知道,我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还有兄弟姐妹都是在祖训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每当母亲要责怪我们的时候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没家教的东西”。
拆祠堂,如同剪掉与他们血脉相连的脐带。这一次,失去土地散居在福州各地的胪雷村民重新开始集结,合力保卫祠堂,保护他们最后的精神家园。
祠堂内正厅上方高挂着一块块金光闪耀、华丽堂皇代表着家族荣耀、功勋的牌匾,闪闪荧光,祠堂生辉。这就是中国祠堂文化,一种被家族世代传承的文化,一种近乎于信仰的文化。
陈氏家族里有两个人不得不说。
陈景润,我国著名的数学家,我从小就知道关于他的许多趣事,虽然不懂他的“哥德巴赫猜想”(1+2)定理是什么意思,但知道这是个被全世界公认的证明结果。他的论文《大偶数表为一个素数及一个不超过二个素数的乘积之和》,其结果被国际数学界命名为“陈氏定理“,如今”陈氏定理“的`牌匾就挂在祠堂大粱上。世界,永远记住了中国科学家陈景润;中国人,永远记住了陈景润;胪雷村人,把陈景润当成家族永恒的崇拜和骄傲,1991年,陈景润归故里祭奠祖先,拜访亲友,亲自写下“永不忘家乡情”,如今这几个字被制成匾额挂在大粱上。可是陈景润故居、陈景润纪念馆却在躁动的的大型钩机、推土机下轰然倒塌,从此销声匿迹,陈景润的族人们无可奈何,只能发出一声沉重地叹息。
我的思绪飘到了日本北海道札幌。我又看见平缓的山坡上覆盖着青青碧草,绿草上有一块基石上雕刻着两个半身头像,他们是浜口库之助和石原裕次郎。这两人仅仅是因为浜口库之助作词作曲,石原裕次郎唱红了《恋之町札幌》这首歌就被永恒的定格在羊之丘上。
我喜欢这句话:一个没有崇拜的民族是悲哀的。
另一个人是陈绍宽。
陈绍宽,历任海军总司令部参谋长、舰队司令、海军署署长、海军部长。共和国成立后,出任国防委员会委员、福建省副省长、民革中央副主席。是第一个详细论述海权理论,第一个提出必须建造航母的中国人。祠堂里的牌匾“海军部长”、” “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中流砥柱”等都是对陈绍宽人品、人格和高尚精神所表达的敬重。万幸的是陈绍宽故居在这次大拆迁中经过族人坚持不懈的努力在各方呼吁下得以保存。在陈绍宽故居里,遇上了陈绍宽的侄子,他戴着助听器站在光线昏暗的屋子中间给我们讲述陈绍宽的往事,他编写的《陈绍宽传略》上下两册用A4纸打印,用棉线装订成册,放在古旧的桌子上。我不禁又是一番感叹,当年,年轻英俊的陈绍宽筹集款项建学校、修祠堂,如今连写他的一本书都无法付梓。
宽敞的祠厅,竖立着14对石柱,石柱上雕刻着盘旋而上的龙,写着金色夺目的楹联。厅顶一幅龙凤呈祥的彩色彩艳丽,我在斑驳的光影里,从墙壁上镶嵌的青石雕刻“胪雷陈氏族史简介”、“祖训”、“中国历史纪年”、“福建史话”、“福州史话”、“陈氏源流”、“八闽陈姓”、“陈姓入闽始末”中阅读着陈氏家族曾经的历史;从挂在墙上一排排祖先遗照上、一张脱了漆的案几上、一台旧式花轿里想象着渗透在这些什物中的光阴里的故事;从别具匠心的礼、乐、射、御、书、数六房装饰着的大理石栏杆上雕刻的古今格言名训、源流及历史人物浮雕中,体味着这个家族的礼仪规矩。这里的历史、文化、故事足够让人读懂中国几百年风云变幻的历史。如果,有那么一个人,串起历史的故事,写成一部小说或者拍成一部电视剧,那该是怎样的荡气回肠?总会游人记得祠堂中宽大的舞台上蒙着灰尘,这里曾经飘荡着怎样的丝竹管乐?如今这里已经多久没有鼓乐歌舞,唱响闽剧?
时值中午,阳光穿透遮阴篷洒在天井里,祠堂里有些闷热。本来,坐在檐下,就可以看到天井上方的一片蓝天、一朵白云,还有偶尔飞过的一只雀儿,下雨时,雨水直接洒在天井里,听着雨声嘀嗒,不用出户就和大自然有了最近距离的接触。现在天井上方被一块大大的蓝绿色的塑料天篷遮住了。天井里此刻支起了大锅,大师傅们在锅碗瓢勺中蒸煮炸炒,一大盆粥已经煮好,四个大圆桌上摆满了一盘盘地道的福州菜。用餐时我和副书记、老书记、茶厂董事长同桌,他们说胪雷村有近2000位老人,他们是历史、是光阴,让陈氏祠堂充满了浓浓的传统味儿。每年,胪雷村都会在祠堂设下“千叟宴”,为村里老人庆祝拗九节,这个传统已经坚持了30年。这就是祠堂的凝聚力,是和谐的具体表现,我能想象出那宏大的场面。
盛情、美味、还有每个人手中的茉莉花茶,是胪雷村人给我们的礼遇也是给我们的一份期待。我们这一群名不见经传的弱文人、摄影人和小记者能够不负所望吗?
离开时,凝望着废墟中的陈氏祠堂,我想起在日本时看到的在高楼大厦中间的一个个小寺庙、神社;我想起中国的广阔天地正在打造美丽乡村;我想起现代与传统,古老与新潮时尚。一切原本可以相生相存,互为补充映照,我们为什么非要以毁灭为代价换取新生?失去原汁原味有文化传承的乡村,还能有美丽可言?
我期待,这里能够建成展示南台文化、祠堂文化、名人故居风貌的文化广场。
回哞,天上白云飘飘,同行的东南网惠姐大声说:大家看,天上的云是一条龙。一行人纷纷举起相机。我看见,一朵云幻化成一条龙,和陈氏祠堂翘角飞檐上的双龙遥相呼应,我想起一句话————顺因天意、尊重民意。
篇2:古村记经典散文
古村记经典散文
每一个美丽而古老的村落,都是滋养我们肉身和心灵的母体。
——题记
一、哈尼梯田的婴儿
哈尼梯田是母性的,而且是永远流淌着乳汁的母性。这片大地的父亲当然是哀牢群山,一座与梯田十指相扣安心过日子的沉闷山脉。火塘,那些拥有不灭火塘的无数蘑菇房,无数蘑菇房拼贴成的哈尼族山寨,是梯田母亲的一个个婴儿。
我回到箐口村,或者从箐口村出去,都走不出哈尼梯田温暖的呵护。箐口是云南元阳梯田最漂亮的一个婴儿,像这样漂亮的婴儿还有很多。坝达、全福庄、麻栗寨、主鲁、勐品、硐浦、阿勐控、保山寨、多依树、爱春、大瓦遮等几十个村落,其实都是元阳县一些哈尼族山寨的乳名。所有的哈尼村寨都长着相似的面庞,只有母亲才分得清楚。梯田母亲熟悉山寨婴儿的一切,哪怕是一丝毛发的不同,一声啼哭的差异,都不会让母亲看走眼。
哈尼族诗人哥布站在箐口的田埂上,讲述梯田的事情。东一句西一句,阐释哈尼族寨神或树神的密码,解读哈尼族地名的意义。这本身就是一篇童话,我说真的很像童话。童话适合婴儿,我们都喜欢童话。在箐口,我们就是一群似懂非懂饫听和饱看这个世界的婴儿。“箐口”是汉语,哈尼话称为“洱普”,与普洱茶的“普洱”含义相同,意为水多的地方。箐口山多林密,高山流水,线条板块纵横交错,宛如一幅无边的画卷。村里村外,画里画外,被田埂和溪流缠绕成大地的水墨丹青。
说到画,吴冠中先生也画过云南梯田的油画。但我查不出具体是元阳县,还是红河县或绿春县的梯田,抑或只是大师心中的那片云南景色。大师画的云南梯田宁静,淡美,浑然天成,比我的散文更具诗意的感染力。但还是没我看到的箐口梯田美,那种远离世界的自然美。在箐口村游走,不能不谈美学。线条飘逸、块面强化、平光运用、色彩拓展,是吴冠中油画风景中的“形式结构”。森林、梯田、村庄、河流四素同构,也成为哈尼梯田的“形式结构”。层层梯田如版画,如木刻,或黑白,或套色,任由云雾与阳光去变幻。罗杰?弗莱提出的“形式结构”美学论,在哈尼梯田得以实景表达,在箐口以及诸如箐口的哈尼山寨得以实景印证,脱胎为人与自然和谐交融的实景画卷,天地大美。
箐口远比一幅水墨或者油画更充满灵性。箐口是躺在哈尼梯田襁褓中的婴儿,是一个神灵的孩子。哈尼梯田是大地的巨型雕塑,箐口是大地雕塑上最耀眼的精灵。这是一个信奉万物有灵的宗教王国,一座山,一条河,一棵树,一块石,都是哈尼人心中敬畏的神灵。寨神是“力量之神”,创造并庇护着哈尼山寨的一切。哈尼山寨的每一个毛孔,都按照众神的旨意自由呼吸。梯田和村庄组成的时空运行缓慢,仿佛怕弄醒摇篮中的婴儿。一切生命和繁衍生命的一切顺乎欲求,道法自然,无始,无终,无极。这就是活态的箐口,这就是梦里的哈尼梯田,这就是远古的农耕社会。顶谢上帝还保留着这些婴儿般的`哈尼村寨,保留在这苍溟大地的心窝里。
哈尼梯田是农耕文明的天堂,是生命劳作繁衍的忍者。人背,马驮,牛耕,鸡鸣,狗吠,猪哼,鸭嬉,鱼游,花开,果熟,耳目所及,无不是哈尼山寨隐忍的词语。水车,水碓,织机,染缸,犁铧,锄头,砍刀,石盆,木桶,葫芦瓢,无不是哈尼山寨隐忍的符号。我看到箐口的哈尼人,低头背扛着四季,从不放下节令。几匹老马,驮运着哈尼人的生活,无需牵赶,独自到田,自行回家。路在牲畜脚下,路在牲畜心里,哈尼人养的六畜都找得到回家的路。一间蘑菇房,拴住了全家的心,遮挡了全家的风雨。火塘是召唤器,是归心箭,魔咒般传递着生命和情感的信息。这一切只有哈尼人懂,只有哈尼梯田疼。云雾缭绕的梯田之夜,哈尼族诗人艾吉、泉溪一次次醉了,或者没醉。而不论醉或醒,哈尼山寨都是如此让人沉醉,如此让世俗世界的我们热泪盈眶。
千百年来,哈尼梯田抚育着箐口,抚育着如箐口一样乖巧的若干哈尼山寨。哈尼人创造了天下最为壮美的梯田,哈尼梯田繁衍着天下最能吃苦的民族。每一丘梯田,都是哈尼人摊开的汗水;每一道田埂,都是哈尼人干涸的汗碱。坚强的汗珠垒砌着哈尼人的希望。哈尼人在梯田劳作,还到城里打工,成为最能吃苦却最廉价的力工。在滇南蒙自、个旧、开远等城市,所有装修楼房的砂灰、水泥、砖木等建筑材料,都是瘦小的哈尼族妇女靠人力一背背搬运上高楼。城里楼房垂直而上的钢筋水泥楼梯,远比哈尼梯田天梯般的田埂难爬。高楼的楼梯毫无变奏与温度,梯田的天梯却有着优美的旋律,有着与呼吸、心跳、脚步一致的节奏,有着人体与梯田温暖的共鸣。
有哈尼山寨的地方,就有哈尼梯田;有哈尼梯田的地方,就有哈尼山寨。母亲和儿女,永远相依为命。哈尼梯田种出了红米,养出了鸭子,还藏着鲫鱼和泥鳅,供给着山寨的全部营养。哈尼梯田是哈尼山寨的胞衣,是命根子,是无私的母爱,喂养着蘑菇房中的哈尼人。无论哈尼山寨再老再大,在沧桑的哈尼梯田眼里,山寨永远没有长大,永远是自已怀里的婴儿,永远需要精心养育。每一个伸向哈尼梯田的村口,都是哈尼婴儿的一张小嘴,贪婪地噙着梯田母亲的乳头,吃饱了还不松开。箐口是哈尼梯田心头上的一块肉,暖在心头,疼在心窝。大地的母爱只有天地懂得,只有神灵明白。
圣洁的哈尼梯田和她婴儿般的山寨,给世界混浊的眼里滴入一滴晶莹的露珠,擦亮了世界的眼球,同时也打开了自己深藏的窗户。面对世界遗产的利益驱动,面对汹涌而来的旅游浪潮,难免会惊扰梯田襁褓里的婴儿。
我祈祷:箐口,箐口,你是哈尼梯田的婴儿,你是大地母亲的婴儿。众神会为你恬静歌唱,歌唱哈尼版的摇篮曲。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恩咒:南无密栗多哆婆曳娑诃。
二、泸沽湖和她的孩子
“谢纳咪,谢纳咪。”
我听到摩梭人在呼唤,像呼唤妈咪一样动情。这确实是呼唤母亲的声音,摩梭语的“谢纳咪”意为母湖。这个被摩梭人称为“谢纳咪”的地方,就是汉语说的泸沽湖。
泸沽湖是一个绝对母性的高原湖,一个保存着人类母系氏族遗俗的女儿国。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从地理基因里如此纯粹地充满母性血缘。惟有泸沽湖,这个母亲的湖,这个滇西高原上圣洁如天堂的处女湖。
我并非要把所有美丽的地方都涂上母性的色彩,而是泸沽湖本身的俄狄浦斯情结太浓厚。弗洛伊德在《图腾与禁忌》中提出了厄勒克特拉情结和俄狄浦斯情结,描述恋父、恋母两种人类基本心理。我认同弗洛伊德的理论,甚至扩展认为恋母情结可以用到地理研究上,尤其是那些一方地理与宗教、农耕文明水乳交融的秘境。泸沽湖当然是我认为具有俄狄浦斯情结的秘境,云南很多神秘美丽的地方都具有这种情结。只是泸沽湖对母性的依恋更深彻,更纯美,更执迷。
泸沽湖是一个永远时尚的辣妈,整天领着一堆孩子嬉戏,却能保持自己的丰姿绰约。我居住的尼赛庄园是泸沽湖的一个小孩子,整个湖泊周遭的摩梭人村落都是泸沽湖的孩子。三家、大落水、里格、小落水、大嘴、木夸、凹夸、落瓦、娜洼等等村寨,围着母湖从滇西连到川西,一个比一个机灵,一个比一个漂亮,他们都是泸沽湖亲生的骨肉。我特别喜欢里格,那个漂浮在湖中的村庄,或者说游到湖里的孩子。这就是泸沽湖的封面,常和辣妈一起走秀的里格岛。尼赛是文友孤鹰、健如风夫妇开客栈的村子,只十多户人家,蹲在格姆女神山脚下的湖边,娇小,透明,玲珑,安静得让人怜惜疼爱。我携妻挈子住在尼赛庄园,背可以靠着格姆女神山,脚可以伸到泸沽湖,一直有种诗意地回到梦中之家的错觉。
泸沽湖的每一个村寨都是顽童般可爱,我奢望吻遍所有村寨的脸蛋。在每个摩梭村寨住上几日,享受每个摩梭村寨的美,聆听泸沽湖每个孩子的呼吸。到泸沽湖旅行的人无以计数,可能不少人曾有留下来的念头。我也想留在这个地方,只是没有那样的勇气和条件。人生的羁绊太多,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逃离。孤鹰和如风当初也是到泸沽湖旅游,因为太爱这个地方而留下来,最后把泸沽湖变成了他们的家园。我从心底里遥羡他们,遥羡和他们一样从遥远的城市迁徙到更遥远的泸沽湖定居的人们,遥羡像白云一样生活的摩梭人家。
漫步在泸沽湖畔,随听德国乐队GrooveCoverage的歌曲《GodisAGirl》。性感,磁性,熔浆般流动的音律,以及从未有过的美妙和感动如风袭来。是啊,上帝是个女孩,一个想得到自由的女孩。眼前的泸沽湖是多么阳光,无尘,含着一丝羞涩。初看是母亲,再看是辣妈,又看是少女。我想上帝果真是个女孩,那她定是像摩梭姑娘一样美丽纯洁的女孩。泸沽湖就是这个女孩,抑或是这个女孩的家园,上帝也会喜欢的家园。我们应该像GrooveCoverage一样放肆歌唱,歌唱对泸沽湖世界的爱。
摩梭村寨的一座座木楞房,散发着原始松木的香味与记忆,保存着先祖火塘的温暖与命脉,以老祖母慈祥的权威,维系着母系氏族社会最根本的家庭秩序。摩梭人奉行“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制度。那座横跨草海、连接两岸村落的长木桥,成为摩梭人浪漫而神秘的“走婚桥”。这是泸沽湖最神秘的隐私,也是人类社会最为珍贵的童话。早已走出母系氏族社会的人们,只可远观,不可涉足,千万别惊扰了人类远祖的童年。
清晨的湖水极其安静。划一条独木船,荡漾在泸沽湖如镜的湖面上,接纳天堂般的水天一色。泸沽湖是这个世界最清澈无邪的眼睛,那明亮的眸子里装进了最蓝的天,最白的云,最美的岛,还有最圣洁的格姆女神,最缠绵的山峦,最自由的凫雁。惟有摩梭人的独木船能拨开泸沽湖的慧眼,拼读泸沽湖的词语,进入泸沽湖的心灵。我们似乎看懂了泸沽湖,其实我们又什么也没看懂。泸沽湖的世界最神秘,也最简约,恰恰是这最简约,构成了她的最丰富。我们只有用毫无牵挂的身心,才能慢慢领悟她像天空和湖水一样干净的无限丰富。
昼云夜星,就是天空的一种简约与丰富,只是这个星球上很多地方已失去了原初的简约与丰富。泸沽湖的天空是格姆女神的牧场,白天放牧白云,夜晚放牧星辰。白天是云的世界,或卷或舒,或聚或散,描绘云锦天章。夜晚是星的海洋,或密或疏,或明或暗,仿佛所有的星辰都落进了泸沽湖里。月亮太大太亮,恐会晒伤爱美的人儿。泸沽湖的村庄是白云上的人家,星月下的家园。天上与人间,原本相依相恋。泸沽湖和她的孩子们,是这个世界的宠儿。母性的泸沽湖,一直按生命的原初秩序抚育着自己的村庄,抚育着自己的孩子。秩序的混乱导致了世界的无序。泸沽湖是一个有序的独立世界。这个最本真的家园,除了带给我们美的享受,还带给我们无尽的思索。
恩咒:南无密栗多哆婆曳娑诃。
篇3:北山晕村记散文
北山晕村记散文
北山晕者,乃古村落影视基地也。
夫其址位于榆社县城以北9公里处。北去数里为石勒古邑城遗址;东临浊漳河畔,村南大沟与旧村断桥沟相牵缘;西通西马村;南为相隔武源之屏障。相传南屏障为尖山、石老山及云驼山,合称为石垴山或青龙山,兼有三条古地道,俗称窨道,山村故而得名。沿山脊之中,为北山晕;沿山脊之肥,为南山晕,相隔2里。其形状如跃鲤。余纵观之,其形酷似卧鸾:中间东低西高之砼街道,有如鸾骨;两测为新居,有如羽翼;古村址为颈绒散落;石垴山为头,非不鸣,乃不醒也。今方渐醒,犹如蛟龙出水,不可限量哉。惜未有此传说,当为撼事。然立高处,其形酷似,观者无疑,也乡民之夙志。但愿其为醒鸾也。
有名磨爷垴,乃先祖孟姓所居,俗称孟爷垴。又有移民庞姓,独占庞芽扇,俗称庞家站。惜已尽去,空留残缺窑洞,尚在诉说风情,只能在杂草丛生暨崩塌遗痕中感叹矣。
山村至刘氏、李氏为主宰,渐渐发展,繁衍昌盛。然后者十之有八为中农,虽不富有,远胜贪穷,可自保,邻村慕之。其实,男耕女织,自给自足,不达奢靡,却似桃源。经询老者,乃租西河财主之地犁垦,黄土坡中,扶育了一代又一代。而今耕田只有1800余亩。过去不足三百口之村,尚不能糊口,而今番了一番,足见困难重重,须谋生计。
更见民风纯朴。从民居看,古老窑洞,散落分布,尽显苍凉;至三或四合院,兼有土楼及遗迹,无不演绎着沧桑巨变,无不演绎着昨天。正是民国或解放前后农村之缩影,难怪乎成为古村落影视基地。而古老之宅院,残败不堪,令人痛心不已。从民国油坊之遗存,到古老扇车、平车、纺车、石臼、石磨、石盘、醋房、豆腐坊等等,不难看出,村民之安逸与知足。从稀疏家谱中尚知,自诩之乐趣,胜过桃源。俗话讲,饱暖思心寄,何况在未饱之间,一些庙宇相应而生。据碑载,道光十三年之奶奶庙,数次重修,至今香火不绝;道光二十九年三圣庙之重修碑记;三关庙之遗基;五道庙之传说;尽显沧海桑田,却不失根源,恍如今朝。
常闻,每个乡村,皆有古槐。少者百年,长者近千年。俗话说,古松、古柏再长久,不如国槐歇一歇。意思说,国槐是最长寿之灵物。我忆起,我故乡就曾有之。走过之许多村落,皆有之。该村并不另外。据言,有四棵古槐。有一棵最古老,根部突出,有如坐仙之姿势,老态龙钟,盘根错节而枝叶茂盛,乡民以此为灵药,甚是灵验。惜已不慎焚毁,不见其迹,十分惋惜。只留余槐,处于青丛荒野之间,令人牵动肝肠而挥之不去。
有个老井,为全村饮水之源。据言,深13丈,乡民无人知其源,不知其垒石怎运来,又怎构建,却养育了一村之繁衍。乡民常常想起,无数个日月,在汗水浇灌而危险重重下,打捞水桶之惊险时刻。现在讲来,仍谈虎色变,却牵动了一村人之情感。
该村人杰地灵。从武秀才,到多才多艺之艺人;从抗日英魂,再到今朝之人物,累累出现,尽展才华,不可磨灭,皆为风水宝地养育了一方儿女。从《战斗的青春》、《山菊花》,到《匪娘》,拍了一部又一部。据说,《扬家将》,《一代廉吏于成龙》、《武林外传》等外景,即将在此拍摄,甚喜甚喜!但愿如张贤亮“宁夏镇北堡西部影视城”结出丰硕成果,绽放朵朵鲜花。只是不要仅限在民国及解放前后,这就须要投资与开发,真盼君来,前景当不可限量。溯其源,乃受当年7月13左右之三天庙会影响,但愿风靡再现。难怪闻老者言,此村为邻近最古老之村落,惜不知年代哉。
站在高山上,站在葱茏间,站在沟壑里,站在民居群落中,无处不自豪,无处不眷恋。是诗词所不能表达,是文章所不能展现,是歌谣所不能尽露。只有来到这里,才会明白,才会洞悉。这片黄土,这片山丛,这片乡韵,这片朝气,是建立功勋之地,是建立不朽丰碑之所,是建立不朽惦念之村。
但愿乡民之纯、之灵秀,及对故土不舍之情结,但愿这里内涵之美,随这里之骨,随这里之魂,永远闪烁,永远不灭!
篇4:立根原在废墟中的散文
立根原在废墟中的散文
在柬埔寨暹粒吴哥王朝建筑遗址塔普伦寺,还没走进废墟,就看见一棵大树的树根盘结在围墙上,就想起郑板桥的一句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郑板桥是写竹子,而眼前的大树却是咬定残庙不放松,立根原在废墟中。
那棵树,树身高大,约有十几米,树干的基部有许多树根裸露着,许多条蟒蛇一样,盘旋纠结,包裹着围墙。长在围墙外的,裂成好些条板根,板根的边缘处,又分裂成粗细不等的蛇,摇头摆尾,蜿蜒曲折,延展伸长,最后,钻进围墙的石缝里,或者,钻进地下。最奇妙的是,板根的上面,鼓出一堆疙疙瘩瘩的瘤子,那些树瘤盘绕成佛龛一般,佛龛里面,还真有一个树瘤的造型很像佛,圆胖,头身腿俱全,挨着它,还有一个佛型,身子圆胖,头和脚残缺不全。佛龛左下角,又有两个树瘤造型,一个像残缺不全的佛,一个像猴子。我已经了解到,柬埔寨是个全民信佛的国家,也对猴子怀有敬畏之心,这佛龛一样的轮廓,佛和猴子一样的造型,全凭造物主的意志,自然天成,难道是天意要以此诠释柬埔寨人虔诚的佛教信仰吗?
有人问,“这叫什么树?”暹粒地导阿祥操着有些生硬的汉语说:“叫卡波克。”卡波克是什么树种?我当时没有细想。回国后,才从网上了解到,这种树的英文名叫“Kapok”,属木棉的一种。如果真是木棉,在我们汉语里,它还有一个名字,叫英雄树。也许,它就是英雄树?是捍卫柬埔寨佛教文化的英雄?
走进塔普伦寺以后,发现许多蟒蛇一样的老树根虬曲盘旋的形象更加繁复多样。
有一棵大树,其主根就盘踞在一段走廊围墙之上,许多树根,分开好些叉,在廊顶之上,一扇窗户之外,石墙壁上,条条蟒蛇一般,弯弯曲曲,盘旋缠绕;最粗的两根,大概成人双手合拢也抱不住,它们贴着围墙顶,向相反的方向延伸,然后,折而向下,顺着石壁,钻入地下,这样就形成“树包屋”的奇观。还有“树包佛”呢。石墙上,一张佛头,从许多条蛇树根纠结缠绕的夹缝里拱出来,脸上洋溢着神秘而典型的“高棉的微笑”,千年不变,至今依然面带微笑。我当时就想,如果没有那些蛇一样的老树根包裹,说不定,那段围墙早就坍塌,那个微笑的佛头也许早就销形匿迹了呢。
在塔普伦寺,这样的蛇一样的树根与残垣断壁共存的现象实在太多了。在崩密列神殿遗址,蛇一样的树根霸蛮盘踞在残垣断壁之上的景象更多,蜿蜒蔓延的蛇根,笼罩了好多废墟残骸。
又有人好奇地问:“这叫什么树?”阿祥导游说:“这叫蛇树。”蛇树?从形象而言,这个名字倒也十分贴切。归国之后,我才在网上了解到,这样的树其实叫四数木树,是热带雨林里生长的一种乔木。
柬埔寨属于热带季风气候区,吴哥古迹里生长的很多树,都属于热带雨林树种,四数木树是一种典型树种,导游阿祥告诉我们名字的,还有木质非常珍贵的黄花梨,高大的橡胶树,佛家尊崇的菩提树,还有一种灰白色脱皮树——也不知是不是白千层树?更多树种,导游没告诉我们名字,我们这些生长在温带大陆性气候区又缺乏物候知识的中国人,就不甚了了了。
在塔普伦寺和崩密列神殿遗址,长满了四数木树和其它一些树,都是典型的热带常绿树和落叶阔叶树,高的三四十米,低的十几米二十几米,高低错落,很有层次感。它们一株株挺立着伟岸粗壮的身躯,高举着郁郁葱葱亭亭如盖的.树冠,将塔普伦寺和崩密列神殿的废墟遮盖得阴翳蔽日。我们到此一游的时候,三十三四度的高温,走在日光下,阳光炙烤,热气蒸人,一个个大汗淋漓。走进塔普伦寺和崩密列神殿,走在高高低低浓荫蔽日的树丛里,顿时凉爽下来,慢慢地,大家都消了汗,而且,越来越觉得凉爽怡人。放眼望去,许多百年老树,巍峨高大,枝干虬劲,老根粗壮,与古寺的沧桑相映成趣。而那些比较年轻的树木,则葳蕤青葱,满是蓬勃向上的朝气。还有那些稚嫩的小树苗,伸展着鲜嫩碧绿的叶子,彰显着新鲜生命的活力。这一切,和长满青苔、绿醭的残垣断壁形成鲜明对比,却又极其和谐地共存共处。
在塔普伦寺和崩密列神殿,还有许多藤本植物的藤条,更像蛇一样,贴附在残垣断壁上,七横八斜,曲曲弯弯,缠绕攀爬,和满布绿醭青苔的废墟石块紧紧贴合在一起,形成一幅幅含蕴神秘寓意的具有象征主义审美特征的油画。有一段残破的围墙上,两棵树,纠结缠绕在一起,紧贴着围墙的石壁。其中一棵,深赭色,紧贴围墙石壁的树干分裂成无数条蛇,又紧紧缠绕纠葛在一起,拧成一条长麻花,很明显,是藤本植物。另一棵小树,碗口粗的树身,灰白色树皮,难以断定是什么树种,紧贴围墙石壁的一段树身,躯干还算竖直。那棵深赭色的藤本植物在那个灰白色的树干上呈S型缠绕着攀援而上。它们在干嘛?是以这样的姿态演绎忘情之恋吗?还是在合二为一,拧成一股绳,抱紧那段围墙,以防止残墙的继续坍塌?
崩密列神殿,比塔普伦寺损毁更加严重,从满地残垣断壁,碎石乱块,让人根本无法揣测出神殿建筑群本来的模样。但是,只要有一段断壁在,有一座塔的残骸在,有一扇门床的破损框架在,就有许许多多的蛇一样的树根在。它们不管粗与细,长与短,手牵手,脚缠脚,纵横撇捺,缠绕成网状,紧紧地网络着那些残垣断壁。最终,又将各自的脚尖钻入石块缝隙之间,或者就一脚踏进大地之中。它们这样团结协作,是要合成一团力量做残垣断壁的卫士吗?
粗粗细细的蛇一样的树根,“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在废墟的乱石间,蜿蜒曲折,盘旋纠结,似乎是给千年古寺废墟谱写的苍劲繁复的乐谱。而千年古寺废墟里,倾圮坍塌的佛塔、佛堂和围墙的石块上,还有那些在地上躺着的乱石,赭石色的底色上,长满绿醭,苔藓密布,凝聚着古朴沧桑。百年老树的蟒蛇一样的老树根或者年青一代的比较细些的根须,缠绕着堆砌一起或者凌乱倾圮的千年奇石,是苍劲繁复和古朴沧桑的二重奏,是大自然的蓬勃生机和人类建筑残骸的和谐共存。
当年延绵了六百多年的古真腊吴哥王朝,能够建造巴本宫、巴戎庙、吴哥寺、塔普伦寺、周萨神庙、崩密列神殿等许多气势恢宏的城堡建筑群,足以证明那时的吴哥王朝是何等的兴旺发达国力雄厚,但是,“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一场战争或者一场大水灾,繁荣昌盛了六百年的吴哥王朝便从暹粒仓皇逃逸,只剩下这些规模宏大的建筑,一年复一年,荒凉落寞,最终,被高高低低的树木藤草遮盖,并从世人眼前屏蔽。经过了四百多年漫长岁月,才重新展现在世人眼前。想到此,怎能不让人发出“雕栏玉砌今犹在,只是朱颜改”和“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的悠长叹惋?
据说,十九世纪初法国人发现吴哥窟遗迹之后,法国人陆陆续续对一些重要的遗迹——例如巴戎庙,巴本宫,小吴哥等进行了整修,如今,我们中国也加入了整修。但是,发现塔普伦寺和崩密列神殿遗址之时,废墟内繁茂众多的树木纠缠盘踞在寺庙的宝塔、殿堂、围墙废墟上,形成了树寺共存的独特景观,为了不破坏树寺一体的风貌,人们就放弃了整修。恰恰是因为放弃了整修,这两个寺庙遗址才具有了独特的审美特征,既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又有人类文明的精雕细琢,二者完美结合,才更加令人心灵震撼。
我又想,柬埔寨半年是雨季,半年是旱季,雨季时阴雨连绵,积水成河;旱季时,却又大地干涸,干燥酷热。这样的气候环境,也正适于热带雨林植物的蓬勃生长,而它们的蓬勃生长,也恰恰庇佑了这些建筑群,使这些吴哥王朝遗迹比较完好地保存下来。从这一点讲,说它们是吴哥王朝遗迹的英雄卫士,真的是恰如其分啊!
其实,这些英雄树守护的不仅仅是暹粒的一座座城堡废墟,还是柬埔寨辉煌历史的明证,以及由之所积淀的柬埔寨宽和忍让而又坚韧执着的民族精神;还是全世界全人类四大文明古迹之一,是不可复制的人类文化遗产。
篇5:清风树影中的侨村散文
清风树影中的侨村散文
有一个叫侨村的地方,周遭路人如织车马喧嚣,它却是隐匿于闹市的世外桃源——就像一个僻静清幽的小村落,让人身临真正的闲适,让人惊异而回味其中。
侨村的中心是那口溜圆的西姑池。当初这里只是环城内河与县后街之间的一片荒地。1956年,就在这口叫西姑池的大池塘周围错落有致建了46幢归侨别墅群,借鉴了东南亚、欧美等地建筑的特点,风格独特而又气派内敛。在那个时代,可说是当地政府的一个“大手笔”。池沿的那一圈树,还有别墅群中的那一棵棵树,从点缀、衬托到对侨村的某种掩藏,半个多世纪里一刻也没有停下生长。别墅的面貌已然古旧,透过郁郁葱葱的绿影,侧耳寻听抛置身后的那些街道与周遭那一幢幢高楼的闹腾,你的一颗心便在那一瞬间突然恬适了下来——这么说你就算走进闽南这座古城里可以呢喃品茗的侨村了。在来不及思辨的恍惚间,侨村如同一道摆放在时光里的谜语,它隐于闹市而独善其身,人走入其中,浮躁的生活便被阻隔在外了。
要么两地往来,要么长住国外,别墅主人留守的极少,这就有了侨村很长一段时光的空寂。西姑池畔的青苔在静静地泛绿,清风在日影疏漏的过道上穿梭,偶尔涉足的市民,他的脚步注定要被这里的情景勾连住。在此间似乎每一芽初萌的草叶,每一茎轻颤的芳蕾,差不多都能触动你心中的喜悦、鼓荡你善感的心房。漫步侨村,你能感受到岁月的那一丝丝温存。慢慢地,茶桌、椅子、遮阳伞、茶具被悄悄摆上,围绕西姑池及散落在别墅间的茶座多了起来。西姑池水雾漫荡,风到处树影婆娑,人们在此闲坐,或品茗或小酌或垂钓。记忆里日渐模糊的话语,于此间幡然复活:知己间怀旧的私房话,后生与妹子的打闹逗趣,小情人在泡茶嗑瓜子时的窃窃私语……所有这些,都被青翠的叶片记录在案、被古色古香的老别墅收入怀中……
当你走过市区香港路的青石板街,走进侨村别墅群的某一院落,目染这些古色古香的老建筑,你会发现这座侨村曾经的闲适从未走远。
经历风雨的'老别墅,肯定不只是奔波疲惫的累积。透过那一扇古老的窗,定格的可能就是恒久的思念。竹篱柴扉,台阶转角处的廊柱,难说就不是另一种明亮、清澈与敞开。在时光岁月的深处,如果说侨村的热夏是照着西姑池水影的清凉,那么色彩缤纷的秋日就一定有个招惹你千万次回眸的黄昏。在闽南话古汉语的音韵下,在各种美食蒸腾的香气中,说不定庸常与世俗的外壳里,也有一股动听的音乐在流淌。
夜的侨村是另一个模样。老别墅躲进树丛中。不管是满天星斗的西姑池,还是明月高挂的西姑池,灯光经枝叶的许可照到水面上,波光点点茶座上的夜晚显得幽静而魅惑,轻拂的是散漫怀旧的清风。也许某一个角落是喧哗的,但侨村以静制动,给了一座城市的另一种期盼。
这就是漳州城里清风树影中的侨村。
篇6:怀念散文《记忆中的坝光村》
怀念散文《记忆中的坝光村》
怀念散文《记忆中的坝光村》
穿过繁华的深圳市区,走过深盐第二通道,再通过盐坝高速路,路的尽头就是坝光村。
一方窄窄的小池塘,倒影着这个不知建于何年的小村落。村子的后头是一湖小海湾,岸边有生长了百年的红树环绕着。那几丛与海浪相伴了百年的老银树,让人领略到,年老后越发有内涵的不仅仅是人类,还有树。
涨涨落落的海潮,无数遍地冲刷过它们的根部,盘根虬节已超越了海平面,高高地矗立于地面,在树根的节孔缝隙间,树与树之间的泥涂中,招潮蟹与跳跳鱼在玩皮地穿梭走跳,旁若无人地欢乐着。
海湾里,几个渔妇在海滩的泥涂中淘拾着蛤蜊,有不知愁滋味的少年,捧一本书,干脆走到海水里的礁石上看将起来。
这是三年前,我偶尔认识的坝光村。一切的一切,是那样的静谧可人,从这儿走过,客心洗流水般的把都市里的尘嚣忘到了脑后,也想找出一本书或一套随身听来,跃到浪花飞溅的礁石上,静静享受这海天一色的景象,管它外面是车如水马如龙。
处在从那次惊鸿一瞥的浏览过坝光村后,却再没有机会多去一趟,记忆中,那个小渔村永远会在那里,在广袤的大海一角,静静的,等候着我的再次造访。那怕是几片枯叶,几丛芭蕉,也会勾起我对大自然的'眷恋、对梦想中的故乡的丝丝情怀。
三年后的今天,我却忽然听说,坝光村已然发生了改变,高速路已经修到了村前,海滩也圈起来搞开发了。坝光村与深圳周边的其它村庄一样,走进了城市。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不禁有点儿失落,仿佛正徜徉在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嗅着迷人的花香,却被人从梦境中唤醒一样。城市令人们的生活更美好,而在走向城市化的进程中,人们却不可避免地把一些可以温润心灵的东西牺牲掉了。
擦肩而过了,那个可爱的小渔村。不知那天在空中觑着我的几只海鸥,现在找到新家没有?
篇7:文风村发微记千年古村任家垴散文
文风村发微记千年古村任家垴散文
榆社任家垴,一个仅有五百人的小小村落,却可代代出英才,辈辈有功名,千年以来,“文风”不衰,奥秘何在?
革命先驱任悟僧就是任家垴人,曾号槐荫子。槐荫子,顾名思义,就是古槐庇荫下成长的子孙。三面二层土楼的任悟僧故居的大门外有三棵连体同根的老槐树。据说这老槐树来历不凡,是唐朝时任氏祖先亲手所植,槐树最枝繁叶茂时,在距任家垴五六外的和平村就可以望见,树的灵气远近闻名,时有久病不治者到老槐树下祷告求药,屡试不爽、百求百应,万分灵验,什么原因,谁也说不清,有待植物科学家去深入研究。历经千年的古槐老态龙钟,时有枯死的断枝从高空掉落,将树旁院落的院墙砸塌却不会伤到墙下的一窝小鸡。任家垴人都把老槐树奉若神明,树上落下的断枝从不捡作柴火使用,而是任其倒地令它自然腐烂。在他们心中古槐是他们村的保护神,世世代代护佑任氏后代,大兴风文,人才辈出。故而素有“文风村,无白丁”之说。千百年来,任家垴人在唐槐下,休闲、纳凉、集会、议事,任氏祠堂多次重修都筑于古槐旁,后来的村民委员会也建在槐树旁。
相传自任氏长门起就崇尚文风,历经几十辈,一直传承至今。清乾隆盛世时任氏十五辈中的任毅然,博学多才,精通诗书,且文武双全,曾在太谷阳邑、李曼庄当私塾先生,可是学富五车的他文试科举,屡试不第,一怒之下就去投考武试,竟在一州三县(榆社、和顺、辽县)的州武场上中了武举,得了武贡生的头衔。这本来是光宗耀祖的喜事,可是他的太谷学生认为师出武贡生就丢了颜面,任毅然就因中了武举而砸了在太谷做塾师的饭碗。就回任家垴潜心研习武术,办起私塾,教习本族子弟。任氏二门第十五辈中的秉钧、秉铖乡试中秀才,秉忠、秉权州试中武举。时称“文武双全”的“任氏四秉”,皆出于他门下。此后,代代相承,文风大盛,任家垴的私塾成为远近州府县乡临村读书人游学从师的结集地。一拨一拨的读书人到任家垴拜师,一批一批读书人学成高中。任家垴村成为“牧童牛背诵诗经,秀才举子遍地生。”的文风村。
自武贡生任毅然以下,任家垴的读书人考取功名在朝为官的,治国平天下,这可从任氏历代坟茔上的文武旺柱及各门先人祖屋脊岭正中的朝天兽和立龙牌得到印证。即使考取功名未出仕为官的,穷而独善其身,为人师表,为往圣继绝学,传万世之功业,在任家垴办学兴学。此文风流行于大清乾隆年间,鼎盛于大清中后叶。从重修于大清咸丰六年的任氏祠堂碑记可见,当时“另捐钱设立义学,以明立务之源,抑望后世之作养人才而已”,大清中叶任家垴多设义学。最多的时候,一村之内就有三四个私塾,授课教徒,学生源于本村学子与周边州府县村慕名前来的学子,可贵的是,所有学子,无论贫富,一视同仁,任家垴本村没有过分地位显赫的`人家,乡民以能读书为荣,互帮互助,慈善济贫,使一村族人子弟在读书年龄都能受到诗书之训,这等深厚的文化渊源,或许是任家垴出读书人的真正原因,在他们的灵魂深处、骨子里已渗透着耕读文化的精髓,融入了唯有读书才可改变命运的观念。
任氏第三门十七辈任国治是任家垴继任毅然后的又一名师,曾在桃阳村“四珍堂”教书,是位拔贡生(国子监监生),据说百年后曾有纱帽、玉带和蟒袍随葬。他之后的同治秀才任国藩,曾两度办私学,门生多为举人、秀才,如王宁村的常书定、和平村的周佛海、金藏村的李炳英。他之后又有清光绪秀才任国华曾在辽州州试,“一独五场州案首”,连续五次考取第一。榆社县中曾有四大英才——分别是周村的姚尔英、山晕的李堂英金藏的李炳英,任家垴的任国英。其中李炳英出自任国藩门下,姚尔英和李堂英出自任国华的门下。后来民国文人任文锦、任文彦也先后两度兴学办学,前面说的革命先驱任悟僧、任爱生兄弟皆为他的门下。师从任国治、任国藩的任文奎,曾在省立八中、县立一高小任教。当过书艺副校长。抗战中也办过私塾,村内当时的读书人都曾从师于他。任文奎的四个儿子,先后参军抗日,成为革命功臣。而今,任家垴读书人中从教的据不完全统计有百余人。学而优则仕,学而优则师。已成为任家垴人的一种文化传承。这种文化传承也许正是任家垴成为文风村的真正原因。
篇8:记昭平镇大壮村百岁老人莫与财的散文
记昭平镇大壮村百岁老人莫与财的散文
初夏时节的一个上午,笔者慕名来到昭平镇大壮村莫与财老人的家中,专程探访这位老寿星。
当笔者来到那里的时候,刚好老人出村外散步。莫与财老人的大儿子接待了笔者,介绍老人一些情况。莫与财老人是在1907年10月24日出生的。老人长寿秘诀在究竟在哪?老人的大儿子认为,最大的原因就是生活饮食等有规律,喜欢爱动,一天到晚老人总是闲不住,不管是风吹雨打,春夏秋冬,他每天都坚持早上6点多就起床,外出走动、散步,活动筋骨。中午还要睡一下午觉,晚上10点之前就寝。经常喜欢捧着他心爱的茶壶喝喝绿茶,晒晒太阳。平时没事吃过饭后就会独自外出行,走家串户的与人聊天,或是上街东看西看。老人还喜欢安静平和,虽然已是百岁高龄了,但他不与家人同住,而是自己一个人住在以前的老砖瓦房里,屋内冬暧夏凉,他独立生活,一日三餐自己烧,定时定量,每天坚持饮绿茶,用他们家人的话说就是他是个“老茶翁”,一天茶壶不离手。此外老人也不抽烟、喝酒。更让记者意想不到的是,老人现在一年四季都坚持每天用冷水洗脸,他的大媳妇介绍说他还有一个最大饮食规律就是喜欢吃猪肉。“他每天要吃上一点猪肉,每天要叫我买点回来,要不,他自己也去村里买上几两回来,自己煮汤喝。”老人的大儿子接着话题说道。现在人们普遍认为上了年纪的人以后饮食方面应多吃以蔬菜为主的清淡菜肴,莫与财老人的这一情况刚好相反。这引起笔者的浓厚兴趣。笔者回去查阅有关资料得知,长寿的背景条件之一是饮食生活,尤其要保证蛋白质的摄入量。心脑血管疾病通常起因于血管壁的强度降低,而蛋白质的功能之一就是构筑血管等组织和器官。另外,它还有助于增进免疫功能。既然以健康体魄进入了中老年,就应避开低蛋白的误区,适当摄取肉类食品以补充蛋白质。就吃肉的频率与大脑活性低下之间的.关系而言,一点也不吃的人大脑活性降低的发生率为1.0,每天或两天吃一次肉的人分别为0.56或0.55,前后相差近一倍。为保持老年人的生活能力,蛋白质的摄取切不可少。但是,吃肉的好处说得再多,也不能对肉偏食,重要的是掌握好肉类与蔬菜之间的平衡膳食。看来莫与财老人能够长寿跟合理的吃肉是分不开的了。
莫与财老人心态平和,与世无争,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待人处事单纯,从不管他人闲事,从不与人闹矛盾,与儿媳和村邻均能和睦相处,在一起和谐生活。他整天笑呵呵的,遇到烦恼和不愉快的事也想的开,“他常对我们这样说,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做到‘拿得起,放得下,看得透,想得开’,开开心心最重要,别整天给自己添堵。心情好了,吃饭、睡觉都香”。这简直就是人们常说的“荣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外云卷云舒。”笔者在采访中还进一步了解到的老人能变换心境过日子,虽然达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总能想法让平凡的日子过的有滋有味,身体的缺陷与小恙让他愈加体味到健康与生命的重要,生活的小磨难与坎坷让他更多些幸福的追求和体味,多增添些生活的底蕴。生活的多一些兴趣爱好,就能忘掉烦恼和忧愁,一方面锻炼身体,一方面陶冶情操。祖国医学认为乐观积极向上的情绪与长寿关系重大,《皇帝内经》曰:“怒伤肝”、“百病生于气也”,不少医学家认为:“有不少人是气死的”,因此要想长寿,从莫与财老人这里可找到一些答案,就是要保持乐观情绪才能潇洒走完人生。
当笔者与老人的家人聊得欢的时候,莫与财老人刚好从外面回来,得知来意后,他笑呵呵地看着笔者说,现在的生活那么好,我还要多活几年呢。当笔者说要给老寿星拍照时,老人认真地连连摆着手笑着说:“我老拉,不像你们年轻人,不上镜的了,你看我的胡子又长了,对不起观众,千万不要照。”他的这一表情和言语把周围的人给逗笑了。最后他笑着说,自己活了100岁了,主要是逢上了太平盛世,共产党领导好啊,咱们的老百姓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过得有滋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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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文废墟的故乡
记废墟中的胪雷村散文(精选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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